文学杂谈｜贾平凹：散文要发乎真情，但不要矫情

文学家贾平凹：散文要发乎真情，但不要矫情

■恐怕专写散文，也会常写常不新。我不主张把散文老是当作小品文和散文诗去写。散文观要改变。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散文路子要改变

■散文写作有无限的可能性，但真情是最基本的，也是最重要的，没有真正触动你的东西，没有你体会的东西，就不要写散文

当心“永远不要写新的。”

散文的概念应该改变。

《朝华周刊》：我经常听到一些读者说，这位作家有“语言”或者没有“语言。"你的语言一直被称赞为"好"你是否受到过古典诗词和文人笔记的影响？

贾平凹：我的“语言”不能说什么，它是写作中最基本的东西，我只是学而已。我学写字的时候，喜欢古典和文人的笔记。近年来，又自觉回避一些明清的东西，担心写得太轻太柔，又接近汉代以前的东西。

第一次读《中国古代元观》的时候，很喜欢张岱、桂有光的作品。他们有两三个人。看的时候，觉得文章写得很好。后来，我想收集他们所有的作品来读。我放了张岱，收藏了光找，很厚。又看了一遍，发现《古文中华》里的几篇散文写得特别好。他们一生都在写这些散文，我很惊讶。我说，为什么这些都能写得那么好。他们还是大量的诗啊、词啊、谈世啊的文章。真正的抒情散文，就那么两三句，都收入“古典而已”中。古老的抒情，哪有那么感伤的表达。很多内容都是关于生活和社会的，在此基础上，有感情要表达，写一两篇，就写出来了。如果一辈子写散文，还是按照当初那种套路来写，唯美，抒情，方式更狭窄那，就没什么好写的了。

我接触了很多画家，他们一上班就在那里画画。我也问过一些艺术家：“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画的时候？他说：“没什么好画的，但这是我的工作而我每天都要拿起笔。“这时，一位老画家说：“常涂常不新。“我想，怕写散文，会常写常不新意。我不主张把散文写成散文和散文诗。散文的概念应该改变。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散文方式发生了变化。估计现在的散文作家都不愿意写这样的东西。

不是很感人。

不要写散文。

《朝华周刊》：写着读着甚至走着，是否会有矛盾。“深度生活”和各种会议服务都需要你花时间和精力，所以花在写作上的时间必然会减少。你的许多读者挣扎的问题，当你“手写”一个新的，生产力的，高质量的工作。如何看待作家中的“劳模”一词？接下来你会写什么？

贾平凹:现在干扰真多，没办法。我试着推开很多杂事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。如果我是正常写作的话，我的写作时间是上午9点到11点，下午3点到5点。上午十一点到十二点，下午五点到六点，用来接人处理事情，一天必须保证四个小时的写作时间。我不是“劳动模范”。我的优点是能很快静下心来，进入写作状态，集中注意力，集中精力在一个地方。构思构思需要很长的时间，写起来也很快。

我有更多的经验和体会。我不去一些热闹的地方，但是我喜欢去一般人都不会去的县城、乡镇和村上。我去那里没有娱乐，放松，看了很多东西，能想很多很多的问题。写作是一辈子的事。下一本书可能写的是过去，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事，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。

朝华周刊：有人把你的小说和散文作了比较，认为你的长篇小说其实是很优秀的长篇散文。你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创作的“商州系列”，是一个突破小说文体的革命范式。被称为“散文小说”，或“笔记本小说”。而且你的许多著名散文都进入了中小学课本，被孩子们背诵。散文作家、读者群体最大，品种最多，你觉得应该对它也有一定的规定。

我从来没有写过一本书，也不是在写书。我还说，如果小说是戏剧的话，散文和歌剧中的类似。很多古代戏曲都是心理描写。散文写作的可能性是没有限制的，但真情是最基本的，也是最重要的，没有真正触动你，没有经历过的事情，就不要写散文。就像今天的摄影，人人都可以，但要拍出好东西，不是人人都能。

对于一味抒情的唯美主义，。

所以我把“大东西”放上来了。

朝华周刊：您曾经提出过“大散文”的口号，主张的是什么？

 贾平凹：我最初办出版社的时候，就有一个想法，那就是小说界革命早，革命力量特别大。在小说界，几年不写，没人知道，老小说的概念也在不断变化。但你写了几篇著名的散文，几十年后人们还认识你，这说明散文领域的革命元素太少了。我一直在想，散文也应该有一场革命。

我在办《美文》杂志的时候，提出过“大散文”写作。“大散文”当时是从体裁和作品境界两个方面来强调。当然，这概念还有些大而无当，不好把握。现在大家对散文的看法，据我观察，基本上都是统一的，也不可能再写那些花花草草的，或者是那些太小的东西。原来《美文》提出“大散文”的时候，也有不同的争议。争议最多的，就是关于“抒情”。一谈散文，好像就是类似当年杨朔的散文，就是抒情的，特别讲究，特别唯美的散文。当然，那种散文主张，好是好，但写得时间长了，就越写越矫情了。当时，就是因为有关于“抒情”的争论，我才提出“大散文”的概念。

朝花周刊：您的散文逸笔草草，神韵盎然。长篇小说《极花》借用此技法心法，染上了具有主观意识的水墨的迷离色彩。一些作家会觉得起书名很难，对于出了上百本书的您来说，这是否也是个小小的难题？

贾平凹：我的书名，大多是两个字，我感觉两个字的名字沉稳，有一种东西在里边，又具体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。我不喜欢书名的字数太多，太直白不好，太花哨也不好。就像人要憨厚一些，不是蠢，宁笨一点也不要轻佻。